酒吧

哇轮胎聚聚!!!!!!

tire_ing:

给 @GhostOfYourMemories 毛毛的生贺!!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ooc!!!而且有点迟!!!


但是还是!!生快哇!!


出场人物:毛毛家的老乔,尤里安和梅瑞迪斯,我家的文岑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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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的每一间酒吧都拥挤而吵嚷,穿着工装的白领和套着T恤的学生推开一扇又一扇或仿古、或现代的,材质各异的门,在被淹没到人声中的门铃下跨进一夜的轻松和欢腾中。在靠近西区的这家名为“小角落”的酒吧里,一群端着一品脱啤酒的男人和女人们挤在酒保身后墙上挂着的宽屏电视前,随着电子屏中快速飞过绿色草地撞进龙门的足球发出欢呼和怒吼,连酒保也放下了杯子,对着回放的慢镜啧啧摇头。那些坐在座位上的也难免被这样的阵仗吸引,他们短暂地从话题中抬起头,往电视那儿瞥去,接下来说的就都是和足球有关的东西了。


尤里安则是少数没说话的一员——事实上,他环顾了一圈,认为自己是唯一不说话的那个——梅瑞迪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今天的排练后提着包,连汗都没来得及擦,就大呼小叫地宣布她要去喝一杯,过一个“真正英式的周五晚”,并在尤里安来得及从侧门溜走前喊住了他。


“来吧,尤里安,”她说着,已经挽上背包,和瞪着眼睛不明所以地被拉上的文岑佐,靠到门边来,“你在这儿日子也不短了,总该有人向你展示一下!”


“但是今天我想回去休息,”尤里安抬起手腕看了眼,该死,他如果脚程够快,或许勉强能在人流高峰期前上地铁,“改天吧。”


“拜托,你每周都这么说,”梅瑞迪斯撇撇嘴,直接一把抓住尤里安的包带,“就今天而已,快,孩子们和他们的爸爸找奶奶去了,我好久没这样空闲了。”


所以,这就是原因,尤里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抢回包带,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停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呼出,盯着梅瑞迪斯的头顶看了一阵后,他瞥向正努力积极回应矮个子女人兴奋的语句的意大利人,只能把表情调整到最佳——也就是没有任何表情,跟在他们旁边往巷子里钻。


而现在,他在这儿,梅瑞迪斯手上拿着不知道第几瓶啤酒,和拿着颜色漂亮的鸡尾酒的文岑佐交流育儿心得,围着电视的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吸引了更多坐在那儿的人的加入,吧台旁边越来越拥挤,而酒吧的其他地方则逐渐空旷,他算是真正认识到国民运动这四个字的意思了,看看那个戴眼睛的年轻人,他在足球场上肯定活不过三分钟,却在这里穿着球服捏着酒,面红耳赤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叫嚷;还有那个为了看到电视而脱了高跟鞋坐在桌子上的女士,今天是什么特殊的球队对抗吗?好像是,但是他并不太清楚,这里无时无刻都在举办足球比赛,而他真正仔细看过的比赛两只手数得过来。门铃又响了,更多穿着不同颜色的球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自动加入到属于自己的颜色中去,开始和对面的人交换一些无伤大雅的“问候”。尤里安看了眼手表,对距离上次看仅仅过了五分钟这件事又是接受,又是感到惊讶。


“听着,梅瑞迪斯——”


“我能加入你们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和坐在桌子他对面的两位同事。尤里安转过头,看到一个戴着红色圆形墨镜的,胡子拉渣,头发凌乱,看上去像是在街上流浪了几十天的陌生男人,他穿着黑色皮夹克和红色格子衬衫,正一手弯曲靠在他们卡座的较高的椅背上,一手把自己的啤酒放了上桌。尤里安不由得往里挪了些,并把包放到内侧去,男人显得也不是很在意,反而冲他笑了一下,那弧度在看不清眼睛的情况下,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真是热闹的一晚,不是吗?他们说曼切斯特能赢,不过我看不尽然,”他自顾自地说,尤里安注意到他似乎有些口音,不过无法界定究竟是哪里的,“说实话,我对足球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也不是那么了解。”


“你们那儿难道不怎么踢足球吗?”梅瑞迪斯——上帝保佑她通红的脸和带着酒气的呼吸,对陌生人的加入毫不介意,她把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倾去,“我以为威尔士人爱死足球了,我有个朋友就是那儿来的,他说他从3岁开始就没有离开过那些球。”


“那倒不一定,”男人耸耸肩,放松地朝后靠去,腿在桌下朝外伸长了交叉,“我觉得,比足球有意思的东西可多的多了。”


“这话你真该给我丈夫说去,”梅瑞迪斯翻了个白眼,“就算是现在,他带着孩子们到他妈妈家去,肯定也是坐在电视前,对着这些比赛念叨个没完没了。”


“那也是他的爱好了,梅瑞迪斯,”文岑佐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力甩了一下那头卷发,低声补了一句,“总比想些奇怪的东西好。”


“什么东西?”梅瑞迪斯把手拢在耳边,侧着脸朝文岑佐靠了过去,“漆拐?什么?文岑佐,你得大声点儿,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意大利人把明显喝高了的女演员轻轻推了回去,说,“我为什么不给你来杯水呢?然后等你清醒一些,还可以给你拦一台的士。”


“我要水和的士干什么,”梅瑞迪斯嚷道,“再帮我拿瓶啤酒来!”


“当然,当然。”文岑佐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朝尤里安比了个手势,转身往人堆里钻去。彩色的人墙显然分开得很不情不愿,酒保的身影是早就看不见了的,不过尤里安猜测他此刻应该是所有望着电视的脑袋中的一个,并没有服务任何客人的心思。


“所以,”男人突然开口,尤里安立刻收回视线,正好对上在镜片上投影出来的自己的脸,“你们常来?”


“我是第一次,”他尽量礼貌地回答,“她大概是第好几十次了。”


“这儿不常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不是么?”他喝了口酒,舔掉沾到嘴上的泡泡,“虽然是市中心,但这里安逸得像是任何乡下的小镇。”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尤里安摸出手机,屏幕上除了跳动的电子钟外什么也没有,而那四个数字此时也并不怎么喜人。


“当然,我不是说安逸些不好,上天知道我多么庆幸自己出生在和平年代,”男人继续说,“弱肉强食还是太严峻了些,而且只有和平地区,才会有足够多的乐子。比如说,看到那边那位女士了么,光着脚的那个?她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前阵子还举办过一次个展,但那些都是她一年以前的作品了,你也知道现在的风气,什么都讲求速度,对她这样的……艺术家来说,一年足以让世界忘记她的存在,你现在对她的展览的一无所知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你猜怎么着,她偷偷做了个交易,在三个月后会凭借一个系列作品声名大噪,并会名垂千古——虽然,是因为什么,就是个非常好的问题了。”


尤里安皱了皱眉,他并不想显得不礼貌,但是显然坐在自己旁边的陌生人是又一个摄入了太多酒精的醉鬼,和趴在他对面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朋友唯一的区别是,她已经失去意识了,而他还在说胡话。他顺着男人举起的手指看过去,那个话题中的女人有一头漂亮的红发,整齐地绑成一个马尾,她正好侧对着他们,脸上的兴奋和喜悦几乎能照亮任何一个地方的黑夜。她盘腿坐着,双手捧着广口杯,和周围的人一起大声地为自己的球队鼓劲。


“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我也不会强迫你什么,”男人摊开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有什么有趣的呢,哪怕是出卖灵魂的交易?有趣的并不是交易本身,我的朋友,而是她愿望实现的方式。‘小心你许下的愿望’,这句话的存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想万物都有它的理由,”尤里安最后看了眼手表,他背上包站起身,带着歉意对男人说,“不过我想我得先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哦,当然,没问题,”男人没有离开座位,侧过身体让出一条通道,“把你朋友丢在这儿?”


“另一个回来了,”他抬起下巴示意端着水从人堆里挤出来的文岑佐,“他会照顾她的。”


“然而,始终还是有些不够友谊深重不是么,”男人说着又笑了,“开玩笑的,你当然有你的自由和考虑。”


“是的。”他保持着最后的忍耐力朝他点头,然后转向文岑佐,和意大利人交代了一些梅瑞迪斯的事情后便转身离开。酒吧的吵闹被木门隔绝,他站在微凉的晚风里,一台亮着黄灯的的士从他面前缓慢驶过,然后消失在昏暗的角落。


他盘算了一下时间,快步往地铁站走去。



2018-04-19 18
 
来源于:tire_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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